李玄霸看着他的眼睛，似乎这双明亮的眼睛也盛着璀璨星河

世民瞪了他一眼，随后也上了船。

    船身驶离岸边，李玄霸见此打开瓶塞，宵烛争先恐后的瓶口飞出，散若满天繁星，好似也照亮了河面漆黑的路。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月亮，也总会有繁星，人生不会总是一片黑暗的。”李世民在这片光亮中的静静看着李玄霸，李玄霸看着他的眼睛，似乎这双明亮的眼睛也盛着璀璨星河。

    “那倘若没有月亮，也没有繁星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总会灯光。”

    “那——”李玄霸还没说完，李世民打断了他的话，一字一顿:“倘若前方一片黑暗，我即是黑暗中的炬火，倘若前方没有路，我便亲自开辟出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玄，有我在呢。”他握住了李玄霸的手，宵烛自河面远去，明月高悬，却比不过他眼神明亮。

    那夜他们回去的晚，阿娘难得大动肝火，一向舍不得责罚李世民的阿娘罚李世民跪祠堂。

    而他也大病一场，身体越发不如前。

    李世民对此也尤为后悔，阿娘想要打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，最后哭着抱着李世民:“民儿啊，娘拿你们怎么办啊……我是真的怕，若我走了……若我走了你们该怎么办啊……”